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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上次布之虚弱被未知污染已经过去两个月，在上次大锅炖补后，风泠用系统扫描过他，布之脱离了虚弱期，天眷者资料卡上天道一栏的未知污染也消失了。

    风泠还以为没事了，但是显然并不是。

    她没有黑湖中所见的完整记忆，但隐隐约约还是能想起些片段。

    零一本应该有一双深紫色的眼睛。

    每一次轮回，他的眸子便会变浅。

    而变浅，并非好事。

    现在他的眼睛，紫色已经浅淡到偏向紫灰色。

    让人很难不联想到，紫色会不会从他眸子里消失，只剩下暗淡的灰色。而灰色，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是很糟糕的颜色，尤其还可能和那未知污染有关。

    「你的眼睛……」观察到了，但风泠却没有任何办法，这几日轻松愉快的心情蓦地一沉。

    布之虽然没直接告诉她那未知污染是什么，但从他透露的信息来看，风泠隐隐能明白是世界意识出手了，它通过改变本源能量来针对天道，这对天道来说无疑是毒药，就像是在一潭干净的池水里投放污水，只看投放的污水量和池水的净化能力孰高孰低。.

    「没事。」看着风泠如临大敌的神色，布之将风泠捧住自己脸的手拿下，轻声安抚。

    见过了自家女孩儿开心自由的笑，现在看到风泠拧起的眉，表情凶凶像一头愤怒的小狮子，他不禁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眉心，冰凉指尖感受到格外紧绷的脸和起伏的呼吸。

    布之顿了顿，垂下

    眼，不过神色还算坦荡。「我没有骗你。」

    风泠在心中默默叹气，布之了解她，她又怎么不了解自家天道某些下意识的动作。

    平时这双眼睛一直会看着她，也就只有特殊情况才会移开，如不方便观看的时间或者有其他人事物，而垂眸，妥妥是想弱化谈话或转移话题。

    「骗子。」风泠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然后又捧住了他的脸，强势让他抬头和她对视，看着这双越发浅淡的眼睛，「你这方面的信用点在我这里已经用光了！」

    布之安静地注视着眼前人，又像是在沉默地思考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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