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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必问了，无难佛不愿我陪他，唉，真凄惨，我离开黄金道的时候，他的双脚已经烂成白骨了，真是惨不忍睹，呜…”

    “可怜的无难佛。”

    凉凉的看了一眼灵啸月，已经停手的石中玉语气别有意味，灵啸月却是不语，沉默以对。

    “他临死之前还念念不忘素还真，叫人听起来就有气。”

    “气？气什么？”

    “气他对素还真这么死忠，气他这么糊涂，死的不明不白！”

    “怎么讲？”

    挑挑眉，石中玉撇了一眼身边的灵啸月，再看空劫时，却也轻皱眉头，收起了玩闹之心，无难佛是被素还真牺牲了，可这件事若真论起因果，也是你空劫起的头，无难佛是被谁拖下水的？又是谁指点荫尸人前往黄金道修炼菩萨印的？如今无难佛明了了因果天命自愿牺牲你空劫倒是抱怨起素还真来了？尤其还是当着人家的面抱怨这些？

    “无难佛照顾素还真最久，这次死的凄惨，也因素还真而起，结果连素还真是真病或是假痴，到现在也弄不明白！”

    “你怎么知道他不明白？空劫半僧功，你又不是无难佛。”

    “你错了，如果他明白素还真的病是真，就不会一再交代我要替素还真辟谣！”

    “辟谣？”

    “是呀，起先我也很纳闷，一路想来，才知道原来无难佛的意思，是怕众人误会素还真无病，却眼睁睁的看他死而不加援手，就像当年崎路人死在他面前，引起众人的争论一样！”

    “哦，这是在责怪素还真不仁不义吗？”

    “我——，当年素还真对崎路人的死，从不作辩白，引起误会愈深，此次素还真的病情不明，无难佛又出事，难免又要引起争论！崎路人有人相救，逃过一劫，自此之后，也未曾再出江湖助过素还真，这说明了什么？如今轮到无难佛了，这次素还真若真是诈病，我真想不透，他怎会忍心让无难佛为他伤亡，难道他这种人做事情，就真正高深莫测吗？还是正如江湖传闻，他是踏着同志的尸体而成名！我可怜的佛友啊——”

    活该，扫了灵啸月一眼，石中玉的语气中隐隐夹带了一丝不愉，他是逮到机会就会恶搞一下这个老奸，然而对素还真为了这个武林所做的牺牲却也从不怀疑，空劫虽然不知道灵啸月便是素还真的分身，可这种等于是指着和尚骂秃驴的举止让他心中也产生了一种为素还真叫不值的情绪，素还真，你真是百炼精钢啊，石中玉自问，若是换成他，早撂挑子不干了。

    “听说阁下是素还真的知心好友，没想到也有此疑虑，真令人为素还真悲哀，可素还真是一个运筹全局，掌控大势的智者，虽然他从来不肯让他人去了解他的心理，就算再亲密的同志，他也不会坦诚相对，和他共事，一点保障都没有，这点我认同，可武林又不是素还真一人的，平时吃太饱睡太多，闲着都讲素还真怎样又怎样，一旦天塌下来，也是要素还真去扛，空劫半僧功，你扪心自问，此时若是正道处在灭亡边缘，哪怕你知道素还真会牺牲战友，你向不向他求助？”

    “这——，出家人只是悲悯无难佛的遭遇。”

    “天机不可测，抑而伸，伸而抑，皆是播弄英雄，颠倒豪杰，素还真长久以来动心忍性，真能明白他的又有几人？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以不变应万变，以平和之心静观日后隐忧，素还真一贯的处事态度皆是如此，身在他的位置，统帅全局，如果一个不慎，让敌人了解了他的心理，先机便失三分，坦诚相对？说的轻松，你空劫又能真正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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