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闻言,简疏白眉头微皱,也不忍再打量她的模样。只是余光看见她嘴角的血迹斜斜的一条,好像也划过他的心里。 “殿下,紫韵还有没有机会回到你身边?”紫韵仰着头看着简疏白,目光晶莹。 简疏白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竟然不能马上应下来。 眼前的女子,可能是他曾经在乎过的人。然而,多了一个“过”字,一切都不同了。 “这个再说吧。”简疏白往后退了一步,对紫韵客气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云绯,让她给你找身衣服来吧。你现在这样子,确实不太好出去。” 紫韵张了张口,好像要说什么,但到底是没来得及说出口,只是看着简疏白转身离开了视线。而她站在黑暗角落里,像是再也走不出来了。 简疏白回到酒席后,先找到云绯,低声说了自己的请求。因为酒席上人太多,云绯没有听太明白,便跟着他再度离开酒席,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然云绯很讨厌紫韵,但是今天比毕竟是大喜的日子,紫韵到底是个女子,郭正一要惩罚她是他们的事,可她不能容忍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放肆。 俗话说得好,此山是我开,在山上砍了棵树,即便是她讨厌的树,那也是和她作对。 于是,云绯很爽快地找到了紫韵,将她领到自己的房间里,找了套衣服给她换上。 在紫韵在屏风后面窸窸窣窣地换着衣服的时候,云绯侧对着屏风站着,看着窗外简疏白离开的背影,淡淡地,却语带警告地说:“紫韵,之前和郭正一差点儿将我掳走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了,前提是,你不许再靠近我师兄一步。” 听到云绯的话,紫韵正在系着腰带的手蓦地一顿,一声不吭。 对于紫韵的沉默,云绯只冷笑了一声。 紫韵换好了衣服,就离开了房间,云绯兀自收拾了下自己的房间,才跟着离开。 等到她再回到酒席的时候,看见的却是一杯一杯给自己灌着酒的简疏白,那模样,快赶得上今天的正宗新郎官,周光远了。 “师傅,怎么回事?”云绯走回原处坐下,低声问着旁边的温衍。 温衍回了她一个无奈地笑,“借酒消愁呢。” “诶?就因为紫韵啊。” 云绯斜对面的两个座位已经空了,看样子,紫韵在回来后不久,就应该和郭正一离开了。紫韵一离开,简疏白就开始借酒消愁,这目的不要太明显好不好。 谁知道,温衍却摇了摇头,告诉她:“好像不是。” 云绯有些讶异:“那是因为谁?总不是因为我吧!” 温衍挑了挑眉,道:“刚刚疏白去找过岳家小姑娘了,结果人不在房间里。他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回来就这样了。” 居然不是因为紫韵还是因为岳嘉怡? 嘎?这真是一个让人觉得费解的事情啊。 如果他真的更在乎岳嘉怡一些的话,为什么刚刚在岳嘉怡向他表白的时候,他却眼睁睁瞅着紫韵呢? 男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 云绯不由得看向温衍,温衍抬了抬手里的酒杯,淡淡道:“别看我,我不知道。” 云绯无奈耸肩。 眼看着简疏白喝了一杯又一杯,云绯扯了扯温衍的袖子,低声道:“师傅,师兄总这么喝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吧?” 温衍喝了一口酒,很随意地回答:“别看我,我劝过。” “师傅……”云绯扶额,暗道:你这个师傅太不合格了! 到底是心疼师兄,云绯看了看简疏白喝得连自己都快不认识了,起身绕了过去,夺了简疏白手里的酒杯,斥责道:“喝这么多,迟早会出事。” 简疏白抬头看向云绯,眼神迷迷蒙蒙的,但好歹还是认出了是谁。他笑了一笑,晃着手道:“呵,呵呵……已经……已经出事了……” 云绯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就是看着他这样子,自己心里也不舒服,干脆扔了手里的酒杯,伸手去拉简疏白。无奈简疏白身为男子,又因为喝多了酒,身体又沉,一下子没拉动,倒是连累地她也往前一栽。 眼看着云绯的差点摔倒,温衍到底是没有继续优哉游哉的了。他也站了起来,云绯只看见他伸手轻轻一拉,真的只是那么轻轻一拉,简疏白……就站起来了。 云绯瞪大了眼。 温衍勾了勾嘴角,道:“师傅这本是,你学不来的。”说完,他又吩咐道:“找两个人来,把你死猪一样沉的师兄抬回去。” 云绯窘了下,向被称作“死猪”的师兄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在两个弟子的帮助下,简疏白被抬回了房间。 云绯命人去打水,自己则帮着简疏白理了理衣服,盖上被子。过了一会儿,打水的人回来了,她没有回头,只是向身后说道:“把帕子打湿一下。” 结果回答云绯的是一个清脆的声音,“帕子在哪儿?” 云绯一愣,回头看去,却见端着铜盆进来的竟然是岳嘉怡。 “嘉怡?”云绯看着岳嘉怡惊讶出声,“你怎么来了?” 岳嘉怡笑了笑,神色有些不自然:“我在打冷水的时候,看见有位小哥过来,说是给皇上打水的,我……我就过来看看。” 云绯看了看岳嘉怡,又扭头看了看自家师兄,脑子里冒出两个字:孽缘。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