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不是要你证明,而是我想要你-《徒不嫁,师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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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温衍带着责备的语气,云绯笑着摇了摇头,柔声道,“我不是要你证明,而是我想要你。”

    温衍的眸色猝然一变,像是层层迷雾瞬间被狂风吹开来,将他眼中永远猜不透的墨色给吹散殆尽,徒留下那一抹清晰到像是镌刻在瞳孔中的震惊。

    这般模样的温衍,倒是真的难得一见啊。

    云绯心里默默想着,眼里忽然露出一抹狡黠,在温衍还未彻底反应过来时,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一开始还是云绯占着主动,到后来,温衍终于反客为主,轻吻慢尝,将她反压在身下,发烫的唇沿着她细巧的下颌辗转往下。

    烛火颤了几颤,也不知是谁的衣衫被解开,从chuang边跌落至地面,层层叠叠堆积了起来。云绯浑身软如春水,墨发散满枕头,眸光幽媚,黛眉含情,在最缠-绵入骨的时候,眉角眼梢都带着妩媚致死的韵味,惊艳了温衍,模糊了两人之间那些不曾思及的沟壑。

    窗外雨水渐停,吹入的风带着冷意。chuang榻这边却似乎毫不受影响,反而愈发的热烈如火,似那烛光,灼热到让人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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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倩从睡梦中惊醒,听见外面已经没有了雨声,而房间里也是寂静一片。

    她撑起身,朝外间唤了一声温衍的名字,尾音落后,再没有别的声音。

    果然,她没有做梦,温衍今天真的不在这里。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她的伤势的原因,温衍每晚都是在她这里歇着的。一开始是在屋外的石桌旁,后来那日被云绯撞见后,就搬到了外间。方倩很清楚,肯定是云绯劝了他,他才进来的,可是即便如此,方倩也觉得很开心。

    每一个晚上,哪怕不能听见温衍说话,只要知道他就在外间,方倩就已经很欣喜了。

    大约很多年前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曾经触手可及的事情,在现在看来,竟然是这么困难。

    想到这里,方倩忽然脑中一动,整个人从chuang上坐了起来,披上衣服就下了chuang,然后朝门口走去。

    她怎么忘了?温衍就算不在外间,说不定是在外面呢?今天刚下过雨,屋外格外凉爽,他或许是觉得屋里热了些,就出去乘凉了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方倩推开了房间门,一步跨了出去,满怀着希望看向石桌那里,却除了浓厚深沉的夜色,再无其他。方倩心头一阵失落,正欲转身回房,眼角余光扫过不远处,却忽然滞住。

    在一片浓稠得化不开的夜色中,一抹人影就那么突兀地立在那里,像是穿透了时间和空间,深深地印在了方倩的眼里。

    方倩只觉得心口一阵乱跳,当下也顾不得自己身体还没完全复原,外面的空气是多么得凉,她满眼满心就只有那抹人影,脚下踉踉跄跄地就往那里奔去。

    当她终于到了那人身后时,她抚着胸口喘着气,叫他,“温――”一个字刚出口,就卡住了。

    面前的人似乎听到她过来的脚步声,在方倩出口唤他的时候,他也转过身去。今天夜里虽然没有月光,但被雨洗过的天空上,仍有几缕星子闪烁,微弱的光照出他那张笑脸。

    “你不是温衍?”待看清男人的模样后,方倩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男人笑吟吟道,“当然不是。门主有事离开了,所以我来看着方姑娘。方姑娘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尽管跟我说。我虽然不通医术,但是,给你找个大夫还是行的。”

    说话的人是周光远。实际上,“临危受命”来照顾方倩的并不是他,而是宗瑶。但是,作为关心爱护的宗瑶第一个男人,周光远自然不可能让宗瑶大夜里还守着方倩,便自己顶替了,过来看看。

    当然,他也没打算守一-夜的,毕竟,他可没有什么遗命需要遵守。他不过就是替宗瑶站个岗而已。

    听见周光远的话,方倩脸上毫不掩饰地抑郁让周光远有些无语地摸了摸鼻子。好歹他长得也不耐,不至于让人这么挫败吧?

    正在周光远为自己打抱不平时,方倩幽幽开口,“那他去了哪里?”

    周光远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她问的是温衍,“门主去哪里,我们这做弟子的也不好问。”

    方倩垂眸,不再说话,转身就朝房间走去。周光远有些纳闷地挠了挠头,看着方倩走远的背影“喂”了两声,没得到回复,不由得很是郁闷这方倩实在太没礼貌了。

    怪不得宗瑶不乐意来守,在她眼里是不是除了温衍就没别人了?

    要是方倩知道他此时的想法,应该会很肯定地给他一个“是”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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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中的蜡烛烧掉了半截,云绯半伏在温衍身上,觉得浑身又酸又累,一点儿都不想动。

    温衍拾起一旁的被子盖住了她的肩膀,而后低头轻抚着她散在身侧的头发,动作透着毫不掩饰的怜爱,空气里似乎也流转着*而旖旎的气息。

    师徒二人都知道,这一/夜过去后,两个人的关系那绝对是有质的飞跃。往好的说,两个人的关系愈发坚定了。可是,这也代表着,有些暴风雨,也将接踵而至。

    “师傅。”在温衍闭着眼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云绯忽然叫了他一声。

    他没有睁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带着疑问。

    “前些日子,我去了探炎派。”云绯说着,想撑起身来好好地跟温衍说说那日的事,可是,她的身体实在是软得像无骨的鱼,没抬起一分就又瘫了下去。

    温衍捞住了她,有些想笑,但是想到云绯变成这般还是因为自己,到底是没有笑出来,只是扬着唇道,“就这么说吧,我听得清楚。”唔,虽然你的语气有些柔若无骨的样子,实在是难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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