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门口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宗遥蓦然抬头,见周光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正靠着门看着他,受伤的那只手此时包着厚厚的纱布。 宗遥站起身来,视线扫过他的手,什么也没说,只是直接问道:“你的手上好药了?” “嗯。”周光远应了一声,一边朝他走来,一边晃了晃手,有些郁闷地说:“我就说不用去上什么药吧,现在倒好,连良那小子说,要每天去他那里换药,我想把药带走自己换都不成。” 看着周光远苦闷的样子,宗遥勾了勾唇,说:“不然,你找他把药要过来,我给你换?” 闻言,周光远眼睛一亮,说:“这是个好办法。” 这话说完,两个人像是忽然没有话说了一样。周光远隔着烛光看着宗遥,宗遥则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眼睛,顿了顿,才找话问道:“下午,你为什么替我挡了?” “唉,我还不是看你反应慢,傻站在那里不知道动,就替你挡一下喽。”周光远随意地答道,完全没经过思考。 宗遥眸色动了动,低声低声道,“我没动,是因为知道张龙不会杀我。” “哦?此话怎讲?” “我看着他的时候,他眼里是带着杀气,但是,并不重,而且,好像不是针对的我。更让我奇怪的是,他如果要杀我,肯定是因为张虎,那么,他的眼里就不该只露出杀意,而应该还有恨意。”说到这里,宗遥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但是,我当时并没有在他眼里看到恨意。” 宗遥说完,周光远也顿了顿,过了会儿,他才开了口:“你不觉得张龙有些奇怪吗?他第一次来流水的时候,几乎是遇神揍神,遇佛揍佛,刚刚看到这么多人来,竟然说了句‘人多欺负他’,就走了。我觉得,这不太像是他的风格。” 这么一说,宗遥细细一想,倒还真是。 张龙第一次到流水的时候,他也是见识过的,当时就是他和朱哲瀚拖着张龙,然后周光远去请的云绯过来,这才全说了张龙。 从那一次可以看出,张龙并不是一个怕人多的人,何以今天会这么说?见着人都来了,竟然就走了? 宗遥细细想了片刻,不得其解。 一旁的周光远也在细细想着,总觉得其中很多问题,却怎么也想不清楚。 而此时,就在非东南西北四阁的某一间房中,云绯给张龙倒了一杯酒,笑嘻嘻道:“张大哥,今天麻烦你了。” 张龙也不推辞,接过了酒,一饮而尽,然后抹了抹嘴,道:“客气什么,要不是你说这样能尽快确定真的凶手,我才不去呢。你不知道,我差点就真的想杀了那个宗遥。” 云绯笑着说:“你不会。” 张龙诧异:“你怎么知道?” 云绯摇了摇手里的酒,眨了眨眼,说:“因为张大哥还没有喝到这壶酒。” 张龙哈哈大笑,“你这人,知道我喜欢喝点烈酒,偏拿这个做条件。说起来,你怎么光敬我,自己不喝点儿?” 云绯轻轻一笑,语气柔和:“师傅不喜欢我喝酒。” 其实云绯没有说实话,温衍并不是不喜欢云绯喝酒,而不是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喝酒。 自打上次她故意和乐正岑喝酒喝醉了回来,温衍就不大乐意这一遭了。 张龙是个粗汉子,自然不知道云绯这句话的意思,只当是他们流水的门主管得严,便也没说什么,只是兀自喝了几杯,才问:“妹子,这么做,真的能引出真的凶手?” “一定。”云绯凤眸微扬,眼底落了一缕笃定的光。 ―――――――――――――――――――――― 次日,云绯请了个大早,却不是去找温衍,也不是去看宗遥,而是去了连良那里。 连良听见门外说话的声音时有些诧异,听说云绯来探病的,这才起身去开门。 虽然云绯等了很久,才等到连良来开门,但当房门打开,她看见站在门里的连良时,忍不住笑了,“咦,你的腿好了?” 连良微微一笑,请云绯进屋,一边给她倒茶,一边说道:“差不多了,已经能如常走动了,大约就是跑动和运功还不大行。” “已经不错了。我回来这么久了,你这腿也该好了。”云绯接过茶杯,说道。 连良点了点头,看向云绯,他这位大师姐有两年没在派里了,印象中虽然容貌倾城,却到底是青涩了些。此番在外面呆了两年被接回来,只觉得那些青涩稚气完全消失殆尽,如今的云绯,纵然不过十七八,却依然有着倾国倾城的妩媚无双了。 见连良在看自己,云绯调笑道:“怎么?到了动心的年纪了?” 这话说得连良一怔,咳嗽了一声,道:“大师姐开玩笑呢。连良都二十有一了。” 潜意思是,我比大师姐还大几岁了,动心的年纪早就过了。 云绯闻言笑了笑,道:“嗯,我记得,你和师兄是同年的。” 连良点了点头。 云绯又道,“你才这么年轻,好多事都没做呢,是不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