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们话锋一转,很快又偏向齐言榕了。 “啊?圣上这样实在是太过份了!怎么能这样挤兑自己的亲哥哥?!” “就是!还与朕同住!切!榕亲王又不是傻子了,这样进宫与圣上同住,哪里还有命在?!一个犯上的罪名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看起来,咱们这位圣上虽然年岁最小,可是心眼儿果然最多啊。难怪他这些哥哥都斗不过他,没有做成皇帝,反而是他这个年岁小的儿子承继了皇位。” 齐诚帝的心腹太监听见老百姓转眼间就被齐言榕忽悠过去了,气得直哆嗦,他恼了半天,才阴阳怪气地道:“榕亲王殿下,您快快请起!您这个样子,可让我们圣上难做呢?再说了,您的家小儿女都在东城的郡王府,您好好的郡王府不住,故意跑来住客栈,也是我们圣上心胸宽宏。不与您计较,换了别的小心眼的人,怎么会不琢磨呢?” 齐言榕抬头看着那太监笑了笑,道:“这位公公,您也说了,那是郡王府,而且是我儿子的府邸。我这个做爹的还要几分脸面。不会去跟儿子争家产。况且我是先帝御封的亲王,住到郡王府,与礼不合。” 齐言榕说他一个亲王住到郡王府是与礼不合。其实还有一层意思,是暗刺齐诚帝的岳父一家人以国公的身份住亲王府制式的宅子,也是与礼不合。 一棍子打翻两船人,而且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礼仪规矩人情都在他这边,齐诚帝的心腹太监生生被憋得说不出话来。 “我就在这儿跪着。抗旨之罪,我齐言榕领了。八弟,哦,不对。八弟已经是皇帝,皇帝陛下要杀要打,悉听尊便。”齐言榕大义凛然说道。“不过,还望圣上放过我的妻妾子女。不要与他们为难。我跟他们都没有接触过,他们要来看我,都被我打发走了,还请圣上放心。” 这一番话,又占了人之常情和亲情大义的理,简直要让齐诚帝削了面子又没里子,活脱脱里外不是人。 人群中有些观望的人认得以前的齐言榕,对他今日这不卑不亢,不急不躁的态度立刻刮目相看,都在心里暗道,大皇子榕亲王殿下这些年在异国他乡肯定吃了不少苦,不然不会变得这样懂事和犀利。 想当初,齐言榕可是性子暴躁无比,只看拳头说话,领着军职,骄奢淫逸的名头在中州大陆上响当当。 如果当初齐言榕有这番模样,先帝肯定是要将皇位传给他了…… 大家摇头叹息着,看着齐诚帝的心腹太监匆忙上马,落荒而逃,往皇宫跑回去了。 “圣上!圣上!那榕亲王拒绝进宫!”齐诚帝的心腹太监急匆匆来到齐诚帝的御书房,抹着额头上的汗大声说道。 “哦?他敢抗旨?”齐诚帝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抗旨,可不是轻罪啊……” 轻则杀头,重则灭门。 那心腹太监听了齐诚帝的话,脸上的神情十分尴尬,他走近几步,凑到齐诚帝耳朵边上道:“……圣上,事情是这样的……”说着,就把齐言榕刚才在人群面前说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边,末了还道:“榕亲王殿下还在客栈门口跪着呢,您看……” 齐诚帝一听齐言榕说的那些话,脸立刻就黑了。――这个大哥简直是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的用心! 而且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幅任打任杀的模样,其实是以退为进,让自己无法真的下手杀他…… 齐诚帝本来没想过要杀齐言榕,最多略微折辱一下,明褒实贬就行了。 没想到齐言榕将计就计,并且以“苦肉计”反将了他一军! 他如果顺着齐言榕的话,治他“抗旨之罪”,那全北齐国的老百姓都要笃定他是当年那件事的幕后黑手了。 齐诚帝一想到这个结果,就无比憋屈。 他抱着头,两条胳膊撑在书案上,嗷地叫了一声,像是受伤的小兽一样不甘心。 他该怎么办呢? “……圣上,榕亲王殿下还在客栈门口跪着呢,您看……”那心腹太监知道当务之急,是先要齐言榕起身,不要再跪在门口了。 要知道,齐言榕当初是唯一领过兵的皇子,对他忠心的军士还是有不少的。 如果让他们看见自己当初的统帅被圣上这样折辱,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齐诚帝也很清楚这一点,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但是一想到他被逼着收回圣旨,还有可能要让自己的岳父一家人搬家,就拉不下脸。 “圣上!圣上!听说榕亲王回来了?”皇后越氏赶到御书房打听消息。 她是听她娘家人进宫说的,说榕亲王回来了,还要求回到他自己的亲王府,但是越氏一族已经贵为国公,在那亲王府住了两年了,怎么能再搬出去? 如果搬出去,那丢的不是越家的面子,而是皇后的面子,也就是圣上的面子。 齐诚帝看见皇后越氏的如花柳面,脸上的神情有所松泛,他揉了揉眉心,道:“梓童,你来做什么?” 越氏一族在北齐也是有来头的。 他们跟当年大夏的神将府周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后来大周取代大夏,越氏悄悄地起兴了。大周分崩离析之后,他们真正跳了出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