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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更难受的，必然是大长老无疑。

    上千年的兄弟，一个死在自己手中，一个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其中的痛苦，不足为外人道也。

    “妖女！我要你碎尸万段！”

    眼中布满血丝，大长老血气长燃，一手擎天，一手置于胸前掐印。

    能够看到，原本只有几缕银丝的头上，瞬间化成雪白。

    为求致命一击，她动用了秘术！

    这一击，至少付出了百年寿命！

    “穹寰印！诛敌！”

    随着大长老话音落下，天穹犹如失去了支撑一般，大有摇摇欲坠之感。

    只见那云天之上，有一方大印落下，封锁住四周空间，完全不给人丝毫逃脱机会。

    大印有天威加持，覆盖千丈有余，正中心便是清水圣女。

    看着如此恐怖的杀招，没有人觉得她还能再创奇迹。

    本就重伤之身，他们甚至觉得，大长老是因为兄弟惨死而失去了理智，完全没必要这般浪费生命。

    抬头看了眼大印，清水圣女面色郑重。

    若是全盛时期，她有不少把握一剑劈开这穹寰印，但是现在，稍微有些麻烦。

    擦掉嘴角血迹，清水圣女挺身而起，同时周身有一朵朵奇花绽放。

    “护道！”

    轻语一声，三千奇花盘旋飞舞，组合成一朵巨大莲花。

    莲瓣一收，行成花苞，将清水圣女严严实实的守护其中。

    一花一世界，三千因果花，犹如三千世界护身。

    也就在这时，大印落下。

    一者神威滔天，一者却娇嫩脆弱。

    然而，惊人眼球的是，任凭那大印如何凶威滔天，却怎么也碾不碎那朵鲜艳的花苞，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僵持了近盏茶时间，大印威势耗尽，缓缓消散。

    天色瞬间恢复正常，阳光灿烂。

    清风一吹，花苞绽放，每一片莲瓣颜色都不一样，美轮美奂。

    清水圣女端坐其中，犹如谪落凡间的仙，超凡脱俗。

    虽然，这并不是她想要的，但却真真切切是众人的感受。

    在花苞中调息了一会，清水圣女面色略微好转一些，有了一丝血色。

    睁开眼睛看向对面，大长老已身躯佝偻，白发苍苍。

    秘术就是双刃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运气比较差，伤敌为零，自损一千八。

    “人老则已，奈何做贼？”

    大长老深知大势已去，凄然一笑，摇头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说。

    败者，没有话语权！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后悔这一说法，所有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得势时享尽人间之乐，失势时也自当坦然接受。

    见他这幅模样，清水圣女也不再多说，一道剑气激射而出，助他早入轮回。

    收下乾坤戒，清水圣女起身，坐下莲花也化为道道光点消散。

    像下楼梯一样，清水圣女缓缓而下。

    整个姬祠城，无敢哗者！

    直至她落到地面，姬存希方才承受不住压力，一把掐住萧婉儿咽喉。

    “别过来，你再走一步我就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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