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不明其意-《凰途之帝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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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请。”由着前头的宦官带路,云蓁恭敬的垂着头跟在祁盛华的身后越过嘈杂的人群,待到祁盛华在偏靠右席的地方落座,推拒了一旁上前侍奉的宫人。

    云蓁眼观鼻鼻观心的跪在祁盛华身侧,替他添酒。

    祁盛华放置在桌案下的手握了握云蓁的手,而后又放开。

    云蓁略略偏头与祁盛华正好对视个正着,顺着祁盛华的目光顺势而至,南唐陛下虽未来,但皇子席面上,已按照顺序陆陆续续落座了不少皇子。

    这来南唐的短短时日,云蓁虽说未曾个个皇子都打过照面,但大抵也能够将其对号入座。

    坐于南唐陛下右手席面的乃是备受瞩目的齐景王皇甫承面容宽厚威严,倒是有几分沉稳气势。

    安瑞王与陈玉王云蓁都打过了照面,目光便不曾在上头多加停歇,挪动到那第三,听闻乃是有些坡脚之症的陈景王身上之时,目光方才停留了片刻。

    因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陈景王面上总归是带着些不健康的苍白,因为抑郁而累积的倦怠凝聚在眉心久久不散,就算是再过出彩的容色也褪了几分,不论谁人前去敬酒,都照喝不误,这还未开席,就已经喝了不少酒,隐隐瞧来已有一些醉意。

    而五皇子则是个白净的青年人,面上总是挂着爽朗的笑容,笑呵呵的模样,像是没有半分心计似得。

    只是到底,这南唐朝堂,若是当真没有半分心计之人,还不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云蓁的目光不住的在那几位皇子身上来回停留,这疑惑越发深厚,这单单如此瞧,果然是瞧不出什么的。

    便在云蓁沉思之间,距离不远的兰泽也不知是脑子抽到那一根筋,端着手中的酒盏,乐颠颠的便向着云蓁他们这个方向而来了。

    祁盛华伸手握住了那酒盏,防止酒水倾泻而出,而后端起酒盏,瞧着兰泽。“兰世子,有何贵干?”

    兰泽的面皮极厚,你若是不挑明了讲,他便能一直无视你的所有脸色,自顾自的上前一些。“哎呀,三皇子何须如此生分,你我怎么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祁盛华眉头微微一蹙,瞧了兰泽一眼,眸光微微闪烁。“本殿着实不懂,兰世子这话到底是何意?”

    兰泽浅酌了一口,拍了拍脑门。“哎呀,你瞧瞧我这脑子,一喝酒,就口不择言的,说错了,说错了。”

    “不过我有一点未曾说错才是。”兰泽举着手中的杯子,伸手与祁盛华碰了碰杯道。“都道是一笑泯恩仇,你我两人本就无过,不如交个朋友。”

    “本世子就先干为敬了,三皇子自行随意才是。”

    祁盛华瞧着兰泽这副模样,面色可没有一丝波动,眼睁睁的瞧着兰泽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端着手中的酒盏,却没有什么动弹的意思。

    兰泽的动作微微一顿,瞧着祁盛华这副模样,不由撇了撇嘴道。“三皇子何须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这多个朋友不是多条路走?”

    祁盛华的眼角眸光在四处转悠了一圈,唇角勾出个若有若无的笑来,浅浅啄了一口。

    “对嘛。”那兰泽却是眼疾手快,直接伸手一把托住那酒盏,直接给祁盛华灌了下去。

    祁盛华猝不及防下,喝的猛了些,险些呛到,眉梢微微一凝,已经浮出了一抹怒色。“兰世子,你做什么?”

    “哎呀,这不是瞧着三皇子喝酒慢腾腾的,本世子性子急了些,三皇子莫怪,莫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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