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言时妩浑身猛的一震,泠泠水眸中似乎出现了一抹光,又快速的闪逝悄然而过,无人察觉。 病房里,白肖苍白的脸颊上,那双温润的眸缓缓睁开。 空洞、麻木,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现在却被疾病折磨的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毫无人气。 血管里插着针管,手背上面仔细看可以看得到许多针孔,有些针孔的位置太密集,已经形成了圆弧的乌青。 看起来就瘆人至极,更可况真正的打下这些针头的人,可以想象会有多钻心剥骨的疼。 言时妩独自守在白肖身边,其他人离开白肖所在的房间,去商议如何寻找到T-2O的方法。 散漫着消毒水味道的高级病房里,只有言时妩和白肖两个人。 白肖全身没有任何力气,刚刚手术过后虚弱的身体随时会出现不测,只有那双月眸能动。 全身的痛苦折磨的他痛不欲生,换做是旁人,这会儿恐怕早就已经受不住了。 但是白肖没有。 他只是用他温和的目光看着她,想要牵动嘴角笑,僵硬的面颊却只能微微动一下,连做出一个表情都变得困难。 言时妩静静的坐在病床边,看着白肖这般,心里疼的发紧,泪水夺眶而出。 “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守护好你,对不起,她的自私。 白肖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怔愣,很快又恢复往常温柔的模样。 手指轻微动了一下,碰到了言时妩的衣角,竭尽全力的对着言时妩笑,似乎想要告诉她: 没关系,他不在意的—— 之后的几天里,都是言时妩独自守候在白肖身边。 白肖所有熟悉的人、亲朋好友,亦或是长辈都没有出现在白肖的房间里。 只是夜晚白肖入睡的时候,会有人来看望他,摸着他身上盖着的纯白色的被子,眼里湿润,泪滴在寂静的夜晚悄声滑落。 他们所有人为白肖营造了一个假象,一个一戳就破的假象。 他们想要告诉他,他的病并不严重,只是暂时住院。 为了证明他的病情真的很不重,甚至还以“鲜少有人探望”为证据,告诉白肖,你看,大家都没有人来看你,你的病很轻的,所以不需要那么多人过来看望。 但是白肖清楚,他病了这么多年,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最为了解。 他总是温柔的坐在床边看着窗外,但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