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巨大的母熊仰天倒在雪地里,一只前掌不翼而飞,断口处像喷泉般突突喷溅着热血,在雪地上汇成蜿蜒的溪流,蒸腾起氤氲的白气。 铁头和大黄各咬住一条熊后腿,脖颈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拼尽全力向后拖拽,锋利的犬齿已深深嵌进熊皮,连呜咽声都带着豁出去的狠劲。 而陈军,没人知道他是如何腾到半空的,只见他像一头蓄势已久的猎豹,整个身子在空中绷成一张弓,双手紧握的开山刀泛着慑人的冷光。 他双目赤红,牙关紧咬,借着下落的惯性,将全身力气灌注于双臂,朝着熊瞎子的头颅狠狠劈落! “噌 ——!!!” 一声刺耳的裂帛声炸响,紧接着是骨头被生生劈开的沉闷钝响。 那刀势如破竹,从熊口正中切入,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直劈而下,竟将整个熊头生生劈成两半!鲜血混着脑浆 “噗” 地迸射而出,溅得雪地点点猩红。 断裂处,泛黄的獠牙孤零零地支棱着,惨白的头骨断层赫然裸露,红白相间的脑髓混着碎骨,在雪光映照下泛着骇人的光泽。 母熊的身躯猛地一僵,四肢抽搐了两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可大黄和铁头依旧死死咬着不放,仿佛要将方才承受的恐惧与愤怒,全化作齿间的力道,直到确认这头巨兽再无生机。 陈军持刀落地,胸口剧烈起伏,刀刃上的血珠顺着锋利的边缘滴落,在脚下的雪地里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坑。 他望着被劈开的熊头,眼中的赤红尚未褪去,那最后一刀的狠戾,仿佛连空气都被劈出了一道狰狞的裂痕。 三个呼吸的功夫,陈军抬手甩掉开山刀上的血珠,“哐当” 一声将刀插在熊尸旁的雪地里,刀柄兀自震颤。 他反手抽出腰间的柳叶刀,刀刃薄如蝉翼,却在他手中泛着冷冽的光。 没等众人缓过神,他已俯身对着熊尸猛划,柳叶刀切入皮肉时几乎没带声响,只听 “哗啦” 一声,母熊的腹腔被硬生生剖开,温热的内脏混着浓稠的血污倾泻而出,在雪地上堆成一团,腥甜的血气瞬间弥漫开来,呛得人鼻腔发紧。 “吃吧!” 陈军的声音不高,大黄和铁头立马扑到内脏旁狼吞虎咽,暗红的血沫顺着嘴角往下淌,在雪地上拖出两道触目的痕迹。 温玉成几人站在一旁,看着那血腥的场面,喉咙忍不住上下滚动,手心里全是冷汗 ,倒不是怕血,而是被陈军身上那股狠劲,还有两条狗的撕咬吞咽慑住了。 陈军方才劈砍熊头时的戾气还未散去,他立在雪地里,浑身溅满血点,眼神沉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连呼吸都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