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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媛给两人斟满酒，与她碰了碰杯，“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呢，来，小丫头，干一个。”

    “我啊？”

    “额，不会吧？”

    “兄弟也没女儿，只有表姐妹兄弟，或是更远的亲族？”

    说完便举杯一饮而尽，“要我说，这两位啊，一位有心，奈何本身立场不同，实力不足，魄力不够。而另一位，实力、魄力都有，奈何没有那个心，做事似乎也是随性而为呐！”

    “当真。”

    “你以为将女儿与儿子一般对待，在如今这样的环境下，他们所接收到的信息都会是一样的？”

    “兄弟女儿。”

    “只传女。”

    “是。”

    就像我的事，若高祖之法真能起效，我十几年前就可告官，还有今日，这些族人来抢夺我的家产，根据大楚律例，这已经超出了法不责众的范围，他们全得坐牢。

    对女子而言，郑家作用最大的并不是商行，而是郑文所制定的族规，还有她本人对后世女子的影响。只是，她本人在世人眼中的形象更多都是负面的，因此这影响也极为有限。

    对方话语中那突如其来的沉重，让双眼似乎已经有些迷离的薛琅静下意识看向她，不太确定地问，“当真？”

    “传女不传男，且也给学员们一些权力，若有后人破了我这规矩，便废了她，另立她人。”

    “那就给姐妹，姐妹的女儿。”

    “咚。”

    “她们？是谁？”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事实确实如对方所说。

    “嗯。”

    “姐妹都没有，只有兄弟呢？给儿子，还是给兄弟？还是他女儿？”

    “你怕是不知，那郑氏商行，曾也有几次差点被翻盘，幸好其他人足够强势且有能力，最后给翻回来了而已，若不然，哪怕被其中一个得逞，你今日看到的便不是这番模样。”

    真落实下来，并无多大的效果，毕竟绝大部分百姓都不懂法，上官怎么判，他们便只能怎么接受，根本想不到要去质疑，官老爷说的便是对的。

    且就算无法更改的部分，也在上头的授意，以及下面的会意下，形同虚设，甚至上头授意一分，下头便能执行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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