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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醉后无意识的低喃，沙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让人闻之都跟着心痛起来。

    他手腕搭在额头上，闭着眼睛，睫毛湿亮，唇齿间一声，一声的低喃着，“…别不要我……别不要我……北北，北北……别丢下我……”

    夭北抬起手指，轻轻落在他的额头，去拨弄着他凌乱的碎发，她唇瓣微动，轻声开口：“……李慕时……你爱我么……”

    李慕时，你爱我么……

    谁也不知道这个人的曾经，会是什么模样。

    这对于她来说，很重要……

    夭北尽心尽力去的照顾他，拿温热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他的脸颊，帮他脱去身上沾满酒渍的衬衫，他微微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低喃着，抗拒着，似乎不想有人来靠近他，接触他。

    对不起……

    他像是怎么都说不够，一直在说爱她，爱她。

    她可以不要求他这一辈子，都必须只爱她一个人……但是她希望，这一刻的他，能够和她一样，爱上了彼此。

    他曾经，干了那么多混蛋事……如今真的悔改了么……

    夭北凑近去听，这一听，顿时小身子微微怔住。

    夭北没想到他到现在还那么不老实，那么抗拒。

    他喝了那么多酒，又折腾了一翻，现在终于是想消停了，只是雾蒙蒙的眼底还闪烁着泪光，似乎格外悲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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