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盛先生让人将被打成重伤的祁连,用游轮上的备用私人飞机送往医院了。 不过性命还不至于堪忧,就是受了些皮肉之苦,所以没打算要时暮负责,只是想用这件事抵消下-药那件事,两边都当什么事没发生过就好。 一开始时暮态度强硬,盛先生好说歹说,再加上安静的劝说,他最后才同意了。 “这件事始终是由祁连引起的,他受点教训是应该的,安小姐,客舱里有药箱,你扶时总去客舱休息再给他擦点药吧。”盛先生说完,就打算和吴总离开,想必是去处理善后了。 离开之前,盛先生似乎想起什么扬起笑意,留下了一句话,“时总应该是公私分明之人,相信今天的事不会影响盛游集团和安氏的合作。” 望着他离开,安静心底冷哼,她不信他没有默认祁连对她下手,整个游轮都是他的人,何况那调酒师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可能吗? 可是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她也没事,就不想再做追究,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因为她让时暮惹上麻烦。 …… 安静扶着时暮到了客舱的房间,扶到床上后她才松手,其实他也没多少力气靠在自己身上,只是象征性的扶一下。 她见他不语,便走到床头柜蹲下找出了药箱,拿出来放到床上,取了一些药酒精和纱布,瞥了他一眼,抬手轻抚了下他青肿的右脸。 只见他蹙了下好看的眉,似乎很痛,安静想起刚刚他打起架来不要命的劲,不论是和陆瑾严还是祁连,他只是擦伤已经很幸运了。 她从没想过这个男人这么会打架,真是……人不可貌相。 安静挤出了一些药膏,涂在签上,抬手替他擦着右脸的伤口,动作已经尽量放轻,而且小心翼翼,但还是有些笨拙。 她堂堂安氏大小姐,何曾为男人做过这样的事? 啪地,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安静怔了怔,然后停下了替他擦药的动作,有些不确定地试探,“很痛?” 时暮漠然瞥了她一眼,“不用擦了,小伤。” 听罢,她却一意孤行地摇了摇头,抽离了他的手,“擦了药好得快一点,而且也不会留疤,其他地方可以不擦,脸不行。” 时暮微挑了一侧眉,压低了清冷的嗓音,“怎么不行?” “要是你毁容了,我带出去说这是我老公我多没面子。”安静调侃地扬唇,故意损他,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从来不否认自己看上的也有他的外表。 她本身也是个爱美的女人,她的世界在意的除了打扮爱漂亮,就剩他了。 时暮盯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言不发地任由她替自己的右脸擦着伤药,差不多的时候她正要缩回手—— 他转身低下头,呼吸几乎凑近她的唇边,“这么说我要是毁容了,你就不再喜欢我了?” “我没这么说……”安静急切地否认,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她话还没说完,他就低头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