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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思在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推了过来：你自己喜欢什么？

    王玉也接过本子，看了一眼续写道：想多了解世界。

    王玉：百科？

    曹思：对，百科可以塑造你的全学科知识系统，先帮你搭建一个框架。

    翻开书快速过了一遍，这个版本和以后更新过的内容不同，曹思也曾看过手里的版本，对其整体性颇为认可，当然其中一些观点，曹思不置可否，历史立场不同，会带来不一样的认知，可以各自保留。

    王玉轻声道：“你有什么推荐？”

    人肯定很聪明，有其悟性，但知识需要通过长时间的学习才可能获取，知识量不够，很多时候一些思考就难以延伸到应有的位置，考虑问题不全面时，只能依照直觉和经验去把事办好。

    卢小敏下意识接过，打开一看，亮灿灿一条手链，施华洛奇的水晶制品。

    他中午陪王玉吃了个午饭后，没有午休就跑到了山间国。

    在1999年的国内，在南滨大学，在心爱的姑娘面前，他少年郎的身体上，隐藏的却是一颗中年男子的心。

    一路向上，小城镇逐渐远去，巨大的山谷间，完全的蓝天下，泛蓝的谷底湖水静谧无声，周围及远处山林间黄红间点缀着大量的绿色，还没到深秋，还没黄透红透。

    “这是？”卢小敏忙关上门，这是她研究生毕业、当上辅导员以后，第一次收到礼品，没有任何经验，只知道赶紧遮挡别人视线。

    而此刻，他真的就纯粹是一个属于自己的少年郎，这里没人认识他，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即使是一副纯粹的东亚面孔，也只会被认定为来自东亚发达区域的年轻游客。

    王玉看到曹思写的字，点点头，又写：我还想把法学专业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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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学时读书不多，她进了南滨大学后，反而有更多时间上课、阅读。王玉之前说过她预科一年已经读了不少书，也把几门中学的基础课程作了补充。

    恩加丁山谷整片区域，是尼采经历精神涅槃的地方，在这里他思想仿佛升华到了一个阶段。曹思在后来阅读尼采的著作以及对他进行评述的一些作品，对这个地方就有了一些印象，今天来到这里，时空交错间，19世纪后期的尼采，20世纪末期的曹思，似乎产生了一些哲思的共鸣。

    回到1999的两个月，他不时溜出去到处走走。在二十年后，国外很多地方仿佛时光停滞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变化，街道还是那些街道，市政设施还是那些设施，人还是那些人，城里的景致、野外的景色，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现在正式读大一，就想着要读些有用的书，刚好老师给她推荐了《全球通史》。

    曹思唯有在这种频繁的穿梭中，才会明显感觉自己还在同时跨越两个时代，活在当下，又活在几乎恒定的未来。

    一杯咖啡，两个牛角包，两条煎香肠，一叠煎蛋，几片培根，奶酪，果酱，还有一大杯鲜奶，非常山间国的一份早餐。

    “这几天没有去军训，很麻烦卢老师帮忙，托人带回的一点外国礼物，麻烦您给办公室老师分分。”

    曹思沉吟片刻，写到：如果不喜欢，将来也不打算从事法律工作，那就确保不挂科。

    而大学教育系统恰好反对直觉以及经验主义，当然事实上人类的进程是靠天才的灵光一闪去推进，也有其合理性。

    即使是吃完午饭不到两个小时，曹思还是胃口大开，满满地全部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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