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立马默念回魂咒,想要中断通阴,却不想许安安的妹妹突然欺身上前,攥住我的手,使劲的往前一扯。 她人小,力气却出奇的大,我被扯着往前一扑,身体摔在地上,也感觉不到疼。 我瞬间一身冷汗,通阴问鬼与离魂异曲同工,如今她这么一拽,彻底把我的魂拽了出来。 “这就是龙气。”她目光贪婪,盯着我的右手腕,吸溜着嘴,仿佛看见啥特别好吃的东西,道:“萧煜那个傻子竟然把守了千年的龙气给了你。” 说着话,她暗暗用力,像是要掐断我的手。 我心头巨震,忍着疼,面上尽量平静的问:“还是杨茹玉派你来杀我的?你到底是啥人?” 心里思索着怎么挣脱她。 “杨茹玉那死女人还能一二再而三的支使我?”她眼中有愤恨一闪而过,转瞬扬起笑容:“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身怀宝藏而不自知,就凭着你身上的这些龙气,只要有点本事的,都不会放过你。” 我的心渐渐下沉,从她的话听出她的确是杨茹玉那边的,只是两人不合。 只是要一边的,那就是为了龙气。 这东西是萧煜给我的,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给她。 我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狠狠地在舌头上咬了口,满嘴的血腥味,也顾不上疼,唾沫混着血朝着她吐过去。 她压根没有防备,被我直接吐到脸上,瞬间惨叫一声,痛苦的捂着脸。 我趁机踢了她一脚,赶紧默念回魂咒,可念了好几遍都不管用,难道香烧完了? 不应该呀,我越来越紧张,要是香烧断魂还未归,我可就真死了。 许安安的妹妹从地上起来,表情狰狞,脸上都是被我的舌尖血烫出来的燎泡。 我愣了下,不对,我要是个魂,哪来的舌尖血? 想到这,我立马打量着四周,发现我就在外屋,只是我在地上画的八卦图和摆放的供品都不见了。 她目光阴狠的看着我,“好奇这是什么地方?不妨告诉你,这是死地,进来就别想出去。” 说着话,她凌空对着我一握,手缓缓抬起,我竟被掐着脖子往上提,踮着脚尖才能勉强沾着地。 “萧煜如今自身难保,今日你必死无疑。”她冷笑着说。 突然哐当一声,像是门被踹开的声音,紧接着听见赵毅冷笑道:“放屁!” 他大喝道:“急急咒至!” 他惯用的枣木剑带着火光擦着女孩的脸刺过去,她发出凄厉的惨叫,身形猛地朝后跌去,还没等落地,一枚铜钱打在她身上。 “呃……”她满是不甘的瞪着我身后,咬牙切齿道:“云虚观!” 她身形渐渐发虚,最后砰地一声,化成碎片消失。 我摔到地上,喘了半天才缓过来。 “土子,跟着鸡往回跑。”赵毅的声音传进来。 我看了一圈,也没看见他的人。 一只脖子上拴着红线的大公鸡跑到我脚边。 我站到公鸡旁边,红线一拉紧,公鸡咯咯叫着往前跑,我忙着跟上,不知道跑到多久,我手指突然一阵刺痛,眼前突然晃过一道光,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赵毅手上拿着针站在边上。 再往周围看,这还是外屋。 “这咋回事?”我纳闷极了,我明明跑了那么久,咋还在外屋呢? 赵毅解释说:“刚才那是死地,是阴阳交界的凶煞之地,把你勾过去的那人修为不够,若是厉害的,谁都拉不回来你。” 我试探着问:“那我会怎么样?” “魂飞魄散。”他说。 我哆嗦了下,看着院子里没人,忙着问:“许安安呢?” 我想当面问问她为啥要害我,同桌三年,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住她的事。 赵毅瞪了我一眼,生气的数落我:“她早跑了,你说你是不是傻?上次你就差点栽到她手上,还敢帮她?你只长年纪不长记性是不?” 我干搓了搓脸,心里也不难受,闷声道:“我以为她不会故意害我,上学的时候她对我很好,主动给我补课,有啥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给我,还带我去她家吃饭。” 上次她把我锁门里的事,我怀疑过她,但始终不愿意相信。 我们同桌三年,只要在学校就是同进同出,我以为我们很好。 我心中苦笑,看来都是我太在意。 “行了,你们这些女孩的心思我也不懂,但你得记住,以后离她远点。”他叮嘱我说。 我心里堵得慌,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赵毅后怕的嘟囔说:“你要是出事,我可咋跟老太爷交代?” 他提起萧煜,我突然想起许安安的妹说的话,忙着道:“师父,咱们去找萧煜?刚才许安安的妹说萧煜自身难保。” “不行。”赵毅想也不想的拒绝,“我刚骂你的话没听进去是不是?你要是带着这一身的龙气出去晃荡一圈,能扑上来一堆的精怪和孤魂野鬼杀你,收拾下东西,后天你就跟我一块回师门。” 说完这话,他语气缓和些,道:“至于老太爷,你不用担心他,他老人家做了那么多年的鬼,不会出事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冷静了下来,我现在的确是自身难保,叹息道:“好。” 赵毅叮嘱我待在家里,他去找独眼刘说要点法器。 我无聊的坐在台阶上,仔细的想着这几天的事,杨茹玉说她得到的易盘是假的,是余学民从我胸口抠出来的易盘就是假的,还是余学民故意给了她假的? 老余头是在通阴石上被抬走的,可那房子里只有通阴石,没有老余头的尸体,老余头的身体去了啥地方? 我烦躁的揉着头发,感觉要被逼疯。 正发愁着,突然看见栓子从门口经过。 我眼前一亮,叫住他:“栓子叔,你下午有事不?” 他扛着锄头,像是刚从地里回来,闻言摇头说:“没啥事,咋了?” “叔,你能不能替我去趟县城?我想知道我同学许安安还住在县城不。”我掏出五十块钱给他。 “行,也不是啥费劲的事,不用给钱了。”栓子摆手说。 我上前把钱揣到他兜里,笑着说:“就当是给小宝的。” 我把许安安的地址详细的说了一遍,叮嘱他:“你千万别让他们家人看见你。” 他表示自己一定会小心。 栓子离开后,我接着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眼睛有点发涩。 好好的朋友咋成这样了? “土子,赵毅呢?”我正悲伤自己逝去的友情呢,王桂平突然过来。 “他去半坑子村找刘叔去了。”我答道。 我寻思着她是来找赵毅的,说完这话就没再搭理她,谁知道她突然过来拽着我往外走,边走边小声说:“你爷让我来找你。” 我狐疑的看着她,”建国叔?他不是不人了吗?“ “谁说不是呢,可他这两天就嚷嚷着要找土子,还说有东西要给你。”王桂平叹气说:“我刚做饭的功夫,他就跑出去了,我找了半天才在祖坟那块找到他,正蹲地上刨坑呢,怎么劝都不回来。” 我一听,忙着跟她过去,到了祖坟一看,余建国正蹲在坟地东南角,徒手在地上挖坑。 “建国叔,你在挖啥呢?”我上去问。 他看我一眼,神秘兮兮的说:“我哥留下的东西,让我给土子。” “啥东西要来坟地挖,你可别瞎说了。”王桂平上来要拉他离开。 余建国像个小孩一边扭着身子不肯走,嘴里哼哼唧唧的,眼睛始终盯着他刚才挖的坑。 我想了想,上手帮他挖,跟王桂平说:“婶,或许真有东西呢。” 王桂平松开余建国,瞪我一眼,“什么婶,我是你奶。” 第(1/3)页